望空山（上）
*人类叽X鲛人羡
*瞎掰背景
*欧欧西预警
是夜，天上无星也无月。一点橘色灯火首先破开浓雾，灯火后逐渐浮现出一艘巨型海船的身影。三两个白衣船员站在甲班边缘，衣袍在烛火的映照下隐隐显出简洁的云纹。
“哗啦。”一道不易察觉的落水声淹没在船破浪前行的水声里，黑漆漆的海水下暗潮涌动。
“含光君，今晚我们能回到云深岛吗？”船首，一位少年对他身前的男子兴奋问道。男子身形颀长，背负古琴腰悬长剑，颜色清浅的眸子隐在深沉夜色中，只在边缘透出一点琥珀色的微光。
蓝忘机颔首，道：“此处有诸多暗流，不可放松紧惕。”
“是。”少年应道。
果不其然，行驶了一阵后船身忽然一震，像是撞上什么而后又被弹开了。震动是从左侧传来的，几个船员马上跑到左侧船舷，就着昏暗的光齐刷刷把脑袋往外一探，恰好和一张从水里冒出的还缠绕着湿发的笑脸对上了。
“晚上好啊孩儿们。”水下那人挑挑眉，戏谑道。
鬼啊——中间的少年瞪大眼睛，尖叫声被来着左右两边的两只手给牢牢堵在嗓子眼里。
水下那人似乎觉得这样很是有趣，只露出个头颅在水上转了两圈，还假惺惺安慰道：“别怕别怕，你们不是我见过最胆小的一批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魏婴。”一道冷淡的声音从甲板上传来，笑声戛然而止。
“蓝湛，你也在！”那人丝毫没有恶作剧被当场戳破的郁闷感，反而喜滋滋地伸出一只手臂对着甲板挥了挥。
水下伸出的手臂洁白修长，上臂与躯干相连的地方有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皮质翼，原来是鲛人。
鲛人是一个古老的物种，仅生活在广阔的云梦海中。而云梦海上有三个大岛，分别为云深，金麟，岐山。其中，金麟、云深与云梦鲛人一族交情最好。
如今，鲛人一族主动找上来，可能是为了那事……
“这次得多亏了我，你们的船才没触到暗礁上，含光君你说说，你该如何谢我？”话语间，鲛人瘦长的半身浮出水面。这鲛人面容俊朗，长发披散，赤裸的上身肌肉紧实，正面看无异于常人，而一条暗红色的长鱼尾不时冒出，砸出片片水花，调皮得不行。
“多谢。”蓝忘机道。
“就这样？”唤作魏婴的鲛人瞪大眼睛，怒容维持不到三秒，马上切换成一副凄婉哀切的怨妇模样：“含光君你好狠心，人家千里迢迢赶来迎接你，还帮你躲开暗礁，送你回家，你还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，真叫奴家好伤心。”
这鲛人看着年纪不大，面容还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，如今撅起嘴，似怨似怒地看着眼前的人，眼底水光盈盈，低眉敛目间真像受尽委屈的样子。
甲板上的少年对视一眼，不由暗笑起来。鲛人魏婴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，是鲛人一族族长江澄的师兄，性情跳脱，喜欢调戏美人，见一个撩一个，但绝不浪荡，点到为止。唯独对云深的含光君纠缠不休，死缠烂打十多年，从未停止。
蓝忘机按在船舷上的手微微扣紧，问道：“你要如何？”
“有没有天子笑？”魏婴眼睛一亮。
“没有。”蓝忘机答道。
“有没有辣椒？”魏婴歪了歪头。
“没有。”蓝忘机答道。
天知道一个生活在水里的鲛人为何喜欢饮酒吃辣，也不怕辣到眼睛里。
“那枇杷，枇杷总有了吧。”魏婴不死心，眼巴巴问道。
“有。”蓝忘机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小筐，里面装满了黄澄澄的枇杷。拎着小筐的手刚伸出，魏婴便一跃而起，接过小筐，还顺便在蓝忘机手上揩了揩油。
魏婴手上带着海水，极滑腻地摩擦过蓝忘机的手心手背，留下独属于鲛人的冰凉体温。
“唔，好吃！”魏婴迫不及待地拿出一颗枇杷，皮也懒得撕就一口咬下，来不及咽下的果汁顺着唇角留下，划过下巴，滴在胸口上，和未干的海水融为一体。
蓝忘机俯视着他，眼中难得带上一丝柔和。
“好了你们走吧，在无羡大鲛的庇护下你们会平安回到云深的。”魏婴扬起啃了一半的枇杷，朝他们挥了挥。
“再会。”蓝忘机点头道。
“很快会见面的。”魏婴向他眨了眨左眼。
云深的船走后，魏婴打着枇杷泡水不好吃不如我吃完的借口，飞快解决完那一筐枇杷，然后带着一个空筐回到水下。
魏婴听力极好，不寻常的动静穿过层层阻隔穿入他耳中。魏婴唇角一撇，轻松愉悦的表情荡然无存，脊背尖锐的角质鳍展开，鲛人狰狞的一面逐渐展露。
“找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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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大纲本翻到这篇似乎很短的大纲，让我看看它是不是表里如一(ง •̀_•́)ง
这可能是一个狗血的故事……
题目出自李颀《鲛人歌》：鸟没空山谁复望，一望云涛堪白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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